淇县卫都街道黄庄村7岁女孩儿黄曼玉虽然患了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但她平日里依然活泼、爱笑。11月16日,记者第一次见到黄曼玉,她因治病头发已经变得稀疏,脸也变胖了。
住院40天做3次骨穿,她只哭过1次
“有一天去舞蹈班学跳舞,她突然说腿没劲儿,我当时没在意。第二天,我发现她胳膊上、腿上有瘀青。”黄曼玉的母亲杨吉平说,她带医院做了血常规检查,结果显示几项数据有异常。结合瘀青出血点,医生建议医院确诊,并说她女儿患的可能是白血病。杨吉平听到医生这样说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
10月3日,杨吉平带着黄曼玉去了位于卫辉的新医院,医院医生的话,黄曼玉患的是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当天就住院治疗了。来不及悲伤,在许昌打工的黄曼玉的父亲黄增刚立即赶到了卫辉陪护。“太突然了,我们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平时很健康、活泼的。”杨吉平说。
在卫辉一待就是40天,平日里话很多的黄曼玉突然变得沉默了。“她吵着回学校,我们告诉她不行,得先看病。”黄增刚说,“直到出院前,我女儿的心情才好了起来,她跟医生、护士聊天儿。护士说以前没发现我女儿这么能说。我女儿说她之前太难受了,不想吭。”杨吉平说,医院里做了3次骨穿(骨髓穿刺术),前两次都没哭。“第二次骨穿做完以后,还没几分钟医生又安排了一次,我女儿因受不了哭了。”杨吉平说,“医院里就哭过这一次,隔壁床病人的家人都夸我女儿坚强。”黄曼玉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活泼,在病房里不能出去玩儿让她很难过。“出院的前两天,医生看我女儿手上实在没地方扎针了,就把针扎到了脚背上。她这才腾出手画了几幅画儿。”黄增刚说。她会给爷爷洗脚,替奶奶打抱不平。喜欢跳舞、喜欢画画儿、爱听流行歌曲《狂浪》,黄曼玉这个小学二年级学生和其他同学并没有什么不同。11月16日她还在黄庄村休养,医院开始下一个阶段的治疗了。接受采访时,黄曼玉的奶奶没有做孙女爱吃的玉米粥,惹得孙女噘起了嘴。“生病前,她是不挑食的,现在挑食和她住院后心情不好有关系。”杨吉平说,黄曼玉用的药里有激素,非常容易饿。生病前,黄曼玉隔三岔五会去学跳拉丁舞,记者提出让她跳一段,她害羞得一再拒绝。黄曼玉的爷爷说:“如果你跳一段舞,就给你5元钱。”“你把钱给了我,你就没钱了!”黄曼玉说。她爷爷说:“没事儿,爷爷还能挣。”“那好吧!”黄曼玉边说边把钱装到一个小盒子里。她说这是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攒的养老钱。在医院的一天晚上,看女儿睡不着,杨吉平就跟她聊天儿,还录了音。录音的一开头儿,黄曼玉说:“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我长大了就照顾你们。现在我会听话,好好看病,这样医生就允许我多吃两块儿肉。”女儿的话让杨吉平的眼泪差点儿流出来,她不知道女儿在哪里学的这些话,也不知道女儿整天在想些什么。从出生到现在,聪明活泼的黄曼玉一直是家人的开心果。黄曼玉看爷爷养牛很累,就主动给爷爷挠痒、洗脚;看奶奶受了气,她就会替奶奶打抱不平。现在,黄曼玉生病了,大家都接受不了。
巨额治疗费愁坏这一家人黄曼玉不知道的是,她看病的钱都是借的。为了给她看病,爷爷把自己养的十几头牛卖得只剩一头。黄曼玉曾有一个哥哥,她哥哥4岁时因病离世。“我为了给那个孩子看病借了不少钱。”黄增刚说,他有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不能干重活儿,这些年只能四处打零工。黄增刚夫妻俩没日没夜地干活儿,今年终于还清了债,没想到女儿又生病了。一想到女儿接下来三四十万元的治疗费,黄增刚觉得压力很大。“他家就是这么个情况,村里人都知道。听说小妮儿得了白血病,全村人都去村委会捐钱了。”黄庄村党支部书记黄国庆说,全村多户村民和卫都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共捐了0多元,“87岁的老党员捐了平时捡废品挣的钱,贫困户坐着轮椅来捐钱”。黄国庆还说:“黄曼玉的学校也组织了捐款,一共捐了多元。大家都想帮帮他们家,可我们村太小,希望社会各界爱心人士能伸出援手。”采访结束前,黄曼玉给记者跳了一段拉丁舞,边跳边说自己快把舞蹈动作忘完了。“等病好了,我要继续学跳舞。我太喜欢跳拉丁舞了,生病真讨厌。”黄曼玉抱着妈妈工友送给她的大白兔玩偶噘着小嘴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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