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白琥）二十八、白琥将军4(逐鹿中原)
江湖是相对与庙堂的，有庙堂之高，就有江湖之远。它们是两个世界，但是有一样东西是这两个世界都关心的，那就是[太阿剑]。传说它是一把王者之剑，但是没有人见过它，它只是在传说里。
传说这[太阿剑]在轩辕建都称帝之地，很多人都在寻找它。无论是想称霸江湖的人，还是想要问鼎天下的人，有人说它在郑国的新郑，因为那里曾经是黄帝建都的有熊；也有人说它离郑国不远的卫国的沫县，因为有人曾经考证说那里才是黄帝建都的地方,但是谁也没有找到它。虽此剑无迹，只是个传说，但是剑气早已存於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出。
对于[太阿剑]的传说总是神之又神的，天下人都说：得到[太阿剑]的人可以称霸天下。
又有传说[太阿剑]是欧冶子与其弟子干将所铸，而且传说此剑有神力附在上面并且剑内还隐藏着一个绝世秘密。而且更重要的是，欧冶子铸剑技艺精湛，但他的剑却传世不多。唯一现世的剑是晋国介子推的龙渊剑，介子推被晋公烧死后，世上就再也没有欧冶子的剑了。所以此次[太阿剑]在卫国淇县出世自然受到世人注意。
天下纷争，卫国弱小，为求太平卫国必须依靠大国庇护。如今楚国强大，中原诸侯纷纷从楚，能与之抗衡的也只有北方晋国了。当年公子重耳为避晋公夷吾追杀、流亡至卫时，卫文公怕得罪了晋公夷吾因而拒绝接纳公子重耳入卫，因而与重耳结下仇怨，而公子重耳这时却又成了晋候，卫国将来只能以靠楚国了。
而如今[太阿剑]就静静地躺在卫宫的王案上，但卫公知道[太阿剑]是不属于他的。当他听说[太阿剑]在卫国淇县出现时，就感觉到灾难似乎要来了——本想以楚卫联姻来平和来自楚国的压力，不想[太阿剑]又在卫国淇县出现，引起天下拭目，他不知道应该用[太阿剑]去讨好哪个大国……
正当卫国决定将太阿剑奉献给楚国之时，周王室与晋国也向卫国提及欲索取[太阿剑]，正在卫公不知所措……随着[太阿剑]剑出江湖，齐国、秦国等各路江湖门派，名门望族的窥探与争斗，以及晋国、楚国的压力。卫文公病逝，其子太子姬郑正式即位，是为卫成公。卫成公年少即位，威望与手段都远比不得乃父，如今这种局势实在是对他治国能力的考验。
于是，卫成公遵照先君遗言，一、国卿宁莊子(宁速)负责先君卫文公安葬典礼事宜；二、派遣二弟叔武、周歂与鲁、莒二国结盟，以抗衡齐国。三、派大夫元喧与楚国使团交接，尽快促成楚卫联姻。奉献太阿剑与楚，以强楚为卫国撑腰。
对于[太阿剑]卫成公(姬郑)是实在不舍，虽然[太阿剑]在他手中，却不敢将剑鞘的剑封打开——因为[太阿剑]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霸主的，而卫国太弱小了………
面对卫文公病逝，成子玉知道这里将会耽误伐齐计划，于是在祭奠大点之后，安排斗勃、鬭越椒、蒍贾三人留在卫国办理联姻之事，同时传信风胡子前来辅助交接[太阿剑]归楚事宜…………
宋国缗邑已被楚国申师围困数月，城内已是人心惶惶，宋成公见斗班率楚国大军只在缗邑东偏南扎营，楚国大军围困宋城缗邑，却未发起过攻城。这让宋成公不知如何应对，于是吩咐门尹般一旦风吹草动即可持宋君国书向晋国求救……
鲁宋之境金乡泗水与菏水交汇处，两骑快马疾驰，前面一骑是一个身穿白袍的英武青年，后面紧跟着一个年轻将士。两骑绕过山坳，奔向楚国申师大营。
楚国申师大营操场上，军士们正在卖力训练着……
“嘶～”几声马嘶，众人看过去，只见前面的白马上英武青年穿着一套白色的皮甲，后面跟随之人也透出一股将帅的贵族气息。而正在操练的军士看到这个穿着白色犀牛皮甲的英武青年，他知道，身着白犀牛皮甲的英武青年就是曾经统帅楚国若傲六卒泓水之战打败宋国大军，且伐陈灭夔的楚国最年轻的大将军成子玉，人们称其为[白琥大将军]。军中还传言，这[白琥将军]成子玉即将成为最年轻的楚国令尹……
[白琥将军]成子玉与斗宜申来到楚国大营门外。
七八个守门将士开门在里面两边伫立，等两骑人马走近，一齐躬身行礼。守门将官：“小人恭迎[白琥大将军]和子西将军。”
成子玉向众士卒挥挥手。“大家辛苦了！”，策马就要入营。
却听见一个声音：“大将军一路风尘，末将恭迎大将军……”成子玉低头看了看，是那个训练兵士的将领正在他的马前。
成子玉将手中的马鞭一收，笑道：“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申叔斗班现在何处？”
那将领握拳右手胸前施礼，躬身道：“末将申无畏！申叔公现在帅帐之中！”
申无畏侧身，右手一指，“请！”
申无畏带着成子玉与斗宜申向着大帐走去。
成子玉见到斗班后，马上让斗班安排通知申叔候鬬子良与鲁国接洽会师
…………………………
宋城缗邑守军见楚国大军围困数月兵马未动，今日忽然大军集结整队以为楚军要发动攻城，门尹般急忙由北门潜出城去向晋国求援……
宋城缗邑守军紧急布设防御，约拼死守城。城头士兵紧握刀剑戈矛、弓矢满弦，只待迎敌……却见楚国大军集结整队后拔营出征，向鲁国防城而去……
楚国大军过防城与鲁国公子买大军会师向齐国进发，鲁大夫东门仲遂与申叔候鬬子良携齐国公子雍随后向齐国阿聊方向行进……
…………………………
面对卫、鲁、莒的同盟，齐孝公甚是恼怒，去年鲁君姬申派展氏兄弟前来向我求和，我念在齐鲁先君好合百年的情分上，一时行大义放过鲁君姬申，不想今日又联合卫国、莒国来与我齐国抗衡，寡人欲亲自率领兵攻伐鲁国北境，非要让那鲁君姬申跪在寡人面前求饶不成……
正当齐孝公不顾群臣的反对，欲亲自率领兵攻伐鲁国北境只时，却听得军报，鲁国联合楚国伐齐，欲拥立齐国逃亡公子雍为齐国国君。我齐国霸业虽衰，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连忙调集齐国大军，以莱阳君大夫大司马王成父为将，鲍奎、田愍为佐于聊城抵御鲁楚联军。……当齐孝公听到楚国[白琥将军]成子玉随军指挥，一些子慌了。
齐国临淄西北郊区（临淄凤凰镇西刘村）博平宫内，齐涓子用火钳拨弄在暖炉里木炭，成连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手轻轻抚与梧桐木琴的琴弦之上，随着手指的拨弄，琴声夹杂在雪花之中在空中悠悠飘荡漫延，雪花在琴音里曼妙飞舞……雪中抚琴声悠扬，枝头琴音绕回梁，清风飞雪映红梅冰肌玉骨凌寒香，芊芊手指随弦动,屡屡琴音入心房……
就在此时，琴声中院门打开，公子潘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是中大夫王邑与饔巫易牙
公子潘来到厅房门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径直进到厅中，成连停下了弹琴的手看着公子潘……
齐涓子看公子潘进来没搭理他。公子潘看了看成连说到：“连儿已束发之年，还弹得一手好琴音，不错不错……来让舅舅看看……”
齐涓子说：“连儿只是我的学生，你少要胡言。这大雪天气，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公子潘拖长声调：“当年你随中大夫王邑商队到楚国游玩，是否结识了那[白琥将军]成子玉？你跟随君上参加宋襄公鹿上会盟回来后怀有身孕，后居于东海生下连儿，托付与方子春……”
齐涓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公子潘：“你不要胡乱说话……”
公子潘说道：“当年是刘邑为你把脉用药调理，你可知饔巫易牙为先君膳食，曾拜刘邑为师学习药理。此刻王邑、易牙就在厅堂之外……”
齐涓子吼道：“公子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公子潘道：“我是来帮你和连儿的。……连儿若是成子玉的孩子，要是晋候重耳知道了又会怎样……如今[白琥将军]成子玉来到了齐国，正好可让他父子相认，连儿也有了个着落……”
齐涓子转过身子，盯公子潘。“你说什么？成子玉来了齐国……”
公子潘道：“鲁公联合楚国[白琥将军]成子玉率军攻伐我齐国阳谷，君上已抑郁成病，我们的其他兄弟也被楚国控制，说是楚国大夫，实为齐国人质……”
齐涓子问道：“那你是要怎样……”
公子潘道：“为了齐国的安危，我只是想成子玉停止进攻齐国，也给连儿一个着落……”
齐涓子思索了一下：“你是要拿连儿为人质与成子玉讲和？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为了齐国的安危，我去军前说服成子玉退军……好，我这就去觐见国君大哥……”
公子潘：“恐怕你现在去见不到国君……”
齐涓子：“你把国君大哥怎么了……难道国氏和高氏允许你控制国君大哥……”
公子潘：“那高傒之子，禁卫统领高国强已投靠我门下，宫中之事已由大夫开方主持……”
齐涓子：“前些时日，听说太子舍意外而亡，也是你干的吧……”
公子潘：“太子舍的死与我无关，那可是公孙无知门下干的……”
……………
周襄王十八年冬，鲁楚联军攻克齐国谷邑（为管仲封地。今济南平阴县，与聊城东阿县接壤），王成父帅齐军退守聊城。鲁大夫东门仲遂、申叔候鬬子良携齐公子雍进驻接管谷邑，留申无畏驻兵三千甲士戍卫，成子玉、斗班、斗宜申、鲁公子买鲁楚联军向聊城进发……
齐国大司马王成父帅齐军死守聊城，鲁楚联军驻营阿聊之地对其对峙。这时楚营外老者求见楚国[白琥将军]成子玉，老者身后跟随者一个身穿斗篷，怀抱梧桐木琴的年轻人……
成子玉正坐与楚营大帐之中，斗班、斗宜申围坐两旁。
斗宜申说道：卫国联姻事宜已经商议妥当，只待大将军伐齐归来，即可奉上[太阿剑]交接，与卫国和泰公主同行至楚，来年开春即可与出王子大婚。令又消息称风胡子大师已与那欧冶子处求得[七星龙渊剑]与[寒月工布剑]只待大将军回国楚国后即可将这欧冶子所楚的昊日[太阿剑]、[七星龙渊剑]、[寒月工布剑]于年后春祭大典一并向我楚王敬上……只是这援鲁伐齐之事还需抓紧，眼看已至冬月，万不可耽误了春祭大典与楚卫联姻之事
斗班说：本以为鲍叔牙的儿子鲍奎为齐军中强将，没想到那王成父治军才能和军事才能不低，可以让三军将领"视死如归"，难怪他曾被管仲推荐给齐桓公。看这情形聊城一时半会是拿不下来了……
此时将士来报：营外又一老一少求见[白琥大将军]……
成子玉：什么样的一老一少，可说明来意……
将士答：老者身材微胖，穿着裘皮，看似富贵之人，少年一席斗篷将消瘦的身体和头裹得严实，怀里抱着一个梧桐木琴，像是伶人……他们没有说见大将军干什么，直说要面见[白琥将军]……
成子玉略加思索，回到：不见，我等有军务大事，不会见闲杂人等。
成子玉话音未落，只听得营外传来悠悠琴声，成子玉听出这是阳春之曲，成子玉为之一愣，可是齐涓子来到了这阳谷阿聊之地。想到于此，成子玉抬头见通报将士已离去向营门传令去了……成子玉急忙起身向大帐外奔去……斗班、斗宜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了出去。
成子玉到了营门之前，并未看到齐涓子的身影，只见一穿着裘皮的老者立于雪中，看那老者其实并不是很老，只是像是长年奔波历经风霜，老者身旁，一少年就地而坐，斗篷的帽子已于脑后，一张俊美的少年脸庞。少年盘膝的双腿之上架着梧桐木琴，少年纤细的手指舞弄着琴弦，琴音悠悠在空中飘荡，演奏着齐涓子的……
成子玉上前看着少年：你是从哪里学的这……少年没有回答。
那老者上前施力道：“[白琥大将军]可曾还记得在下……”
成子玉仔细打量着老者：“你是，…你是哪个在楚国收购生鹿山货，贩卖茶盐的齐商掌事……”
老者再施力道：“在下正是齐商王邑，[白琥大将军]好记性啊……”
成子玉问道：“不知王邑先生来见本将军有何事宜，你身边这个少年又是何人……”
王邑说道：“在下受人之托，给[白琥大将军]送上天下美食，以慰劳楚国大军。”
王邑接着说：“[白琥大将军]可还记得我商队中的齐涓子，这少年是他的孩子，名叫成连……”
成子玉唸道：“他叫成连……为什么会叫成连……为什么要姓成……”
王邑道：“自齐涓子参见宋襄公鹿上会盟演出回来，就怀上了身孕，后晋公重耳流亡至齐，桓公还将齐涓子嫁给晋公重耳，齐涓子假托借口，居于东海数月生下孩子交友照看，后回到临淄，无人知道这孩子之事。至于为什么起名成连就不得可知了……”
成子玉：“齐涓子现在何处？”
成连突然开口说话：“母亲并未来到此地……母亲让我对你说：齐国历经动乱，经不起太多的动荡，你若就此退去，齐国将与楚和好不再攻伐其他国家……”
成子玉看着成连：“那她为何不亲自来对我说？又为何让你来对我说……”
成连盯着成子玉说道：“母亲没来是不想添加晋公对你的仇恨……让我来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母亲希望我跟你回楚国……母亲还让我带来一曲”
说吧成连弹奏起了齐涓子新作琴曲，琴声响起，琴音表[琴心]，[琴心]诉人心，充满思念，充满惆怅，充满沧桑，充满悲伤……
次日王邑带来几车酒肉来楚营劳军。大帐中，成子玉、斗班、斗宜申、公子买等围坐与一张大桌案前，大桌案上摆满了各式菜品，大家吃的是口吃留香，成子玉看着这满座菜品别具风味，风味有别，酸甜鲜香各有不同，齐鲁淮扬，南北风味，东西食材色香味俱佳，就连他们楚国的湘徽口味也被那越椒（茱萸）调制的香辣可口，竟胜过楚国庖巫料理技能……
成子玉对着一个胖饔厨说道：“饔师之厨技艺精湛，不知可否胜过那巫狄易牙……不知你做着菜式何名？”
那胖饔厨施力回道：“回[白琥大将军]，在下正是巫狄易牙，易牙自幼学习酿酒，说以才能首作酱醋；易牙曾潜心学欲巫彭，才能除去食材的腥臊；易牙曾拜刘邑为师，才有这草药调和之味；易牙用心学习阴阳之理，才能研制出这鱼羊之鲜；易牙不断积累，才做出这九州菜式……”
成子玉一听：“原来饔师你就是巫狄易牙，确实天下饔巫（食神），名不虚传……只是这九州菜式样样都好，可是这么多菜食，本将军又如何能全部吃下……”
饔巫易牙说道：“不说九州菜式[白琥大将军]不能全部吃下，就是齐国菜食，[白琥大将军]也未必能一口吞下……”
…………………………
成子玉、斗班、斗宜申率楚国申师撤出了齐国回驻宋城缗邑。但为了防范齐国进驻中原，以及要向鲁僖公与楚成王有所交代，所以，决定守住这得来不易的谷邑，鲁僖公便把当年齐国大乱时逃亡的齐孝公的兄弟——公子雍封到谷邑。除了公子雍外，还将饔巫易牙也留在了公子雍身边辅佐他，使他们二人可以作为鲁国强有力的援手。成子玉派出申公叔侯带领楚军三千担任谷邑戍卫工作，保证帮鲁僖公把这块地方拿捏得死死的，让齐孝公无可奈何。
楚、鲁进攻并打败齐国，占领阳谷之地，并把齐桓公的公子雍安排在那里，随时窥伺君位。这实在是厉害而狠毒的一招。这时，鲁国率先与强大的楚国结盟，威胁齐国，如果成子玉成功，鲁国控制齐国而谋求东部霸权的图谋极有实现的可能。但晋文公重耳又能否让使他如愿。……
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成子玉率楚国大军撤离不久，齐国国内突然生变，齐公子潘与大夫卫开方联手，杀死了已经做了十年齐国国君的齐孝公，公子潘自立，是为齐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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