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冥途偶遇记》之续
审鬼记
文/陈奠华
(此记纯属虚构,情节若有与世人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第六回
十殿探究
陈生听完崔判官对十殿阎王爷的简介,感慨天地间还有这样公正法治的地方,一向做人做事低调的他,此时也精神倍增起来,坚信人间一句俗语:“善恶到头终有报,只分来早与来迟”,在这里会见分晓。
陈生跟着崔判官进入转轮王殿,内庭狱卒热情接待,又是递烟又是送茶,崔判官向狱卒说明来意,并将提阅案卷公文交狱卒呈报给转轮王。不一会,一个身穿酱红色官袍的黑脸身魁大汉从后门匆促而进,见到崔判官便拱手大声招呼说:很久未见,崔钰别来无恙?
崔判官忙躬身回礼说:薛大人好,小官别后无恙。并指陈生介绍说:此陈生也!艾侯国人氏,新授职一殿“冥判”,协助处理遗案。转轮王听后忙打招呼说:陈生莫怪,因你面生又周身罩有阳气,本王不敢亲近,既为冥判,便是地府贵宾,失迎了,请谅!陈生忙施礼说:小生不识尊王,多有冒犯,请恕罪。转轮王大笑说:我与崔钰崔判官同为地府公仆,廉政共事多年,平时相见都是直呼其名,没有上下级之分,可以说是情同手足。你是他的助手,即与皆同,既同在为地府尽责,何有冒犯之说。陈生听到转轮这番话,不禁感激不尽,自暗道:堂堂十殿阎君能对一个小小冥判如此礼贤下士,真乃尧君舜帝。
崔,薛二人寒暄后话入正题,崔判官说:今奉秦广王旨意,特领陈生前来贵殿提阅未曾转世鬼魂案卷,请薜大人安排交接。转轮王听后说:本殿案卷整理多时了,只待一殿派人来接收。今二位既来之,本殿马上派遣狱卒去档案室将卷宗提来。
陈生此时坐在十殿阎罗公堂内,耳朵里却传来远处弱弱的啼闹声,趁着崔判官与转轮王叙旧道新时投缘时,陈生提出去走走看看,此时,转轮王与崔判官正话语投机,见陈生提出如此要求,忙应允。因为陈生毕竟是一个阳间人,一些私话也不便让他听到,随即分咐一个贴身的狱卒说:带陈冥判去大狱看看。狱卒领旨引陈生退出公堂直奔大狱。路上陈生与狱卒交谈起来,陈生探问狱卒说:地府除了十殿阎罗王外,还有几多帝帅鬼卒呢?狱卒回答说:地府可多啊!便屈指算数起来,有五方鬼帝,分别是: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治“桃止山”鬼门关。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
北方鬼帝张衡、杨云,治“罗酆山”。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罗浮山”。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犊山”。还有十大阴帅,分别是:鬼王、日游神、夜游神、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他们作为地府的强大行政和军事力量掌控着阳间生命的亡灵。狱卒又说:地府是一个庞大的机构,像我这样只是服侍阎王帝帅,臣僚辅佐的差使,狱卒,小鬼更是不计其数。陈生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阳间政府从中央到地方单位不计其数,人员多如牛毛,原来这是天地同为的治政规模,尽管有屋下架屋的多余机构设立,但也不必大惊小怪,毕竟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布衣百姓怎能妄加评论的。
陈生又问起转轮王及崔判官的出身来,这狱卒也是一个官道精通之辈,听到问起这二位上级领导,更是自持高明,摇头晃脑起来说:本殿王姓薛,身具三十二相,即位时,由天感得轮宝,转其轮宝,而降伏四方,故曰转轮王。这崔判官各叫崔钰,唐朝人。尝寄家荆州,登大中进士第,由幕府拜秘书郎,为淇县令,有惠政,官至待郎。陈生听到这里,对这狱卒也佩服起来,人家虽然是一小鬼,但知道的还挺多的,应该说是一个合格的狱卒,不像凡间某些工作人员一样,食君禄,领君俸,干事无能不说,还一问三不知的,用得送到这里来向狱卒小鬼们学习学习一下为好。并愤懑自语说:凡间那些占位不拉屎之庸庸之辈,当削职为民,让其尝尝农民耕作之苦。所有政府官员均应任人唯贤,能者上,庸者下,方显大局昇平,政通人和。
走着走着,狱卒告诉陈生大狱就在前面,此时陈生也听到从大狱里传来的喧嚣之声,隐有骂声,埋怨声,哭泣声。大狱屋顶上黑气腾腾,陈生问狱卒这里何被黑气所罩?狱卒告诉陈生,这里关有千百万未投生转世亡魂,由于积累怨气未散,故如此。陈生走近大狱,从狱门上方的小风窗一看,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衣衫不整的鬼魂,或伸舌,或断肢缺腿,或血汚满身,一个面目全非,其惨状目不忍睹。陈生只看一眼,便热血翻滚,头晕想吐。狱卒见状,忙拉走陈生说:这狱你还是别去看为好,怕这不散阴魂附于你的身体伤及到阳魂。陈生回答说:也是,这地方太阴森可怕,还是趁早离开为好。于是陈生随狱卒原路返回转轮王殿堂。这正是:凡间做人不作恶,死后地府早转生。陈生回到殿堂怎样交接案卷,又从卷宗中看到什么?请看下回分解。